大甜萝卜酱

小结：

托尼一直都知道，关于爱，他一直都是付出更多的那个人。他的人生一直如此－他的父母，贾维斯，奥比，罗迪，佩普，史蒂夫，每个人。他看起来永远没法赢，就是这样，这没有问题，他已经年龄大到不会再相信童话了。很显然他并不是刻意如此。总而言之谁需要那种爱？没有它托尼也可以很好，直到索尔来了....

译者碎碎念：这篇文真的又让人心疼又暖...不确定的地方标了双语。这一部分的托尼真的很让人心碎，但是后面会有索尔来治愈他的！谢谢@宅木木的推荐。本来想一鼓作气翻译完再发的，但实在有些长...马上要登机啦，住阅读愉快！

警告：有托尼单箭头队长情节

上

在托尼的生命中有几条宇宙真理－天是蓝的，重力存在，e=mc^2m，托尼斯塔克永远会爱别人比别人爱他多。这倒也不是一种自我怜悯的说辞，这是已经被证实的人生事实。实际上，它一遍又一遍的被证明，于是托尼的全部人生便围绕于此，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努力攻克世界上所有的不可能性的原因。如果他可以打破物理定律，他当然也可以打破这条。他是他妈的托尼斯塔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直到无论如何这个事实总是会发生。

生活很早就教了托尼一课，从他的父母开始。霍华德斯塔克有许多身份－天才，杰出的商人，而且他比同类型的人更加迷人，但他偏偏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有许多人不想成为父母，因为他们没有与之相配的脾性，霍华德就是其中一个。从各个方面来说，他太忙，太没有耐心，太冷酷，对他儿子是上天给予的礼物这一事实视而不见。托尼很聪明，对事物充满好奇，学东西很快，总是富有创造力，当然和所有孩子一样，他渴望着来自偶像－他的父亲－的关注和嘉奖。他总是想学得更多，让霍华德为他骄傲。糟糕的是霍华德只想着美国队长，并不是另一个天才斯塔克。

托尼做了些什么从来都不重要，反正对霍华德来说那些永远不够好，总有批评而不是鼓励在等着他。霍华德总是告诉托尼他做错了什么，而不是他做对了什么。当霍华德有机会和托尼说说话时，这就是全部的内容。绝大多数时间霍华德都在忙公司的事，剩下的时间他就出去找美国队长。即使他终于在家，永远不要试着和一个喝醉了的霍华德斯塔克接触。清醒的霍华德只是大吼大叫，酗酒的霍华德则变得暴力。托尼身上的伤疤证实了这一点。

至于他的妈妈，她爱她的儿子，这一点无法被否认。不幸的是那还不够。总有某个慈善机构需要她的组织，总有某个派对需要她的出席。做霍华德斯塔克的妻子意味着她要树立一种形象，本人与那种形象相符与否并无关紧要，她有义务去实现它。这意味着她不能总有时间陪伴她那无与伦比－甚至比他父亲还要聪明－的儿子，而且他也并不是那种最好养的孩子。倒不是说他是个坏孩子，只是他太聪明，太有求知欲，永远在问问题。

于是当最新的保姆也没能干满一周时，他们的管家埃德温贾维斯和他的妻子安娜便承担了大部分抚养托尼的责任。无疑地他们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这个男孩－“像”是一个关键词。因为尽管他们可能希望托尼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毕竟不是。他们对他并没有合法权利，他们也不能在他身上花所有的时间。霍华德比起他的小淘气鬼更需要他的管家，后来安娜生了病不能工作了，贾维斯又有了新的责任。

一个人只有在绝对重要的事发生前才可以一心多用。无论他们如何不希望这还是发生了，托尼就是被抛下的那一个。对贾维斯来说，霍华德是他的雇主，安娜是他的妻子。即使她强烈坚持她没事，比起从前她还是需要更多帮助，除非她想搬进护理院，贾维斯绝不会允许她的妻子居住在那种地方。所以虽然他依旧继续爱着和抚养托尼，托尼还是意识到了他不是贾维斯的第一要务。他不是家庭成员－不是真的那种。

他绝不记恨贾维斯，而且在他的童年时光他深切地爱着他，但这还是不能停止托尼认知到他永远不是任何人的第一选择。尽管母亲和贾维斯给予了他爱和照顾，他总是觉得有一道沟壑横亘在他与他们之间。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无法跨越这个。有可能这仅仅是他内心的感受，但那道沟壑依旧实实在在，很多时候我们心中的事便是最真实的存在，即便是最不令人愉快的事。

当十四岁的他被送入麻省理工时，托尼天真地以为这是他从头再来的机会。更多更好的学习机会，新的同学，新的环境，新的探索。可悲的是这个主意并没有活过第一个月，他还是太小，太多话，太聪明。有些人因为他让他们显得愚笨而痛恨他，有些人则因为他还是个宝宝而不喜欢他。没有人想做他的朋友，所以他为他自己打造了一种名声－一个花花公子派对王的面具。

他知道如何搞定酒精－霍华德的言传身教。某种意义上他必须让他的儿子得到历练，不是吗？也许一开始托尼不能和其他人良好沟通，但他可以试试。他愿意去学，只要这能帮他交到...好吧并不是朋友因为这些人只想利用他。他很清楚。但这好歹也是一种人情往来，他迫切渴求的那种。即使如果其他都失败了，他也知道如何假装比实际上更能喝。他很快就掌握了这个实用的小伎俩。

至于关于花花公子的部分－他是个青少年，荷尔蒙作祟，有任何理由会让他不愿意拥有性爱吗？性很不错，它很爽，而且你也可以借机和人接触。就算这有些空虚那又怎样？总会有更多的在等着他，女孩男孩都希望讨好他。托尼也许必须忽略人们得先愿意和未到法定年龄的人做爱的这一事实，但如果达成一致了这便不是问题。每个人只是为了享受，没有伤害，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

更多是这样做还有额外的好处：气霍华德而且他为此感到骄傲。他就是个扫兴鬼因为他正在“毁掉斯塔克这个名字，把你自己变成任何什么活人的婊子”。 但是他同时也在步他老爹的后尘，有其父必有其子。坦白来说这种情况真的很怪，不过他还缺个美国队长。

奥比只是笑笑然后鼓励他，告诉托尼他会搞定霍华德的，托尼要做的就是学习还有享受，毕竟青春只有一次。奥比也是一个无法总是陪伴托尼的人，但他爱托尼。他总是和颜悦色，而且总是在适时的时候转移霍华德的注意力。当事情超载时，奥比会保证托尼有时间恢复。托尼为此爱他，就像爱妈妈和贾维斯一样。也许奥比不能排在首位，但托尼在乎。

总之到目前为止托尼已经彻底放弃了关于交朋友的那个想法。他是个大学生了，不再是个宝宝，他不需要再相信幼稚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在托尼眼里看起来是个彻头彻尾的童话，他便让希望溜走。或者他认为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努力了，即使希望不可能完全一点不留。托尼会用他的余生自私得如此希望着。

然后他遇见了罗迪。罗迪和其他所有的麻省理工学生不同。他不想和托尼在派对上嗨或者喝酒－实际上他巴不得托尼也不要。他不追求托尼的肉体－他对男人或“小孩儿”没有兴趣，即使托尼极力反对后一个称呼。甚至他对托尼的钱和名声也没有兴趣－他只想自食其力。

托尼想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朋友，确实如此。罗迪似乎能看到真正的他－一个在成人世界里的天才少年。他可以释放内心里的怪咖而不是隐藏或是嘲笑那一面，罗迪乐意加入。他可以讨论科学和工程，罗迪会陪着他，即使当某些东西爆炸时。

特别是在爆炸发生时。不管罗迪如何努力摆出一副不赞成的严肃脸（Especially when something explodes. No matter how hard he tries to hide it behind disapproval, it's there），只要其他人一转过身，他立马与托尼举手击掌。

但托尼也敏锐地意识到在他之外罗迪有自己生活。他参加了预备军官训练营，计划着加入空军。他还有自己的作业和课程要完成，托尼不能指望他在自己需要他时能放下一切事。有些时候他得被抛下所以他才能自己把自己拉出烂摊子。有些时候他也挺过分的，他自己清楚。他自己就是个小淘气鬼，除此之外他还是个混蛋。谁能被指望全年无休地处理这些呢？

罗迪还有自己的家庭－父母，兄弟姐妹，表亲，一大家子呢。有时罗迪会邀请他加入，但是他总是推辞。然后关于贾维斯和安娜的记忆全力击中了他，他理解家庭有多么重要。他很清楚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永远不会成为某个家庭的一份子。他只有一次机会但他已经搞砸了，也不会再有一次机会了。他拒绝插入别人的家庭，他不会成为一个负担，他不会。

或者至少他努力不要成为一个负担，他知道这不会总是顺利的。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罗迪吐槽抱怨他时他总是缄口不言的原因。好吧他当然会说些什么，托尼从来不知道如何闭嘴，但他从来不说重要的事，比如告诉罗迪那真的挺伤人的，因为他没有权利那么做。他最好的朋友被允许大发雷霆。

这样持续了很多年。但是不久后他的父母死了，安娜去世了，贾维斯搬回了英国，这些都发生在短短几个月内。再之后罗迪加入了空军，留下托尼一个人完成他的本科然后经营一个世界500强公司。托尼把一切都锁了起来，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他会永不停息地尖叫。他才只有十七岁。

感谢上帝奥比还在。他站出来接管了公司，给了托尼时间去适应一切。于是他便多拿了几个学位，多参加了几个－好吧，很多－派对。他的名声早在十六岁就已被定性，之后的日子只是被用来详细阐述这个。毕竟他是个斯塔克，他理所应当应该做这些事。如果其实比起和人交际他更喜欢待在工作室里？没人需要知道。

在他的大学生涯中，他遇见了一个让他严肃对待的男生，十六岁时他认识了 Tiberius Stone。之后，他毕业了，有大把空闲时间，他为公司制造新型炸弹。在那时他遇见了第一个他觉得他能爱的女孩，Sunset Bain. 他21岁，快到22了，年轻，对于爱粗心，或者足够接近爱以至于这值得冒着说的风险（or close enough to it to chance maybe saying it)。

两个人都伤了他的心。 Tiberius最后就是个虐待狂混蛋，对托尼毫不尊重除了他的姓，托尼是一将被赢得的奖品。 Sunset是为了公司的机密，有一次托尼在她的跟踪任务中抓住了她，一切都足够明了。庆幸的是她从没真正弄到过些什么－贾维斯确保了一切。他最新的人工智能绝对聪明。她依旧有勇气责备托尼，他仅仅是个有创造力的大脑和一根正常工作的屌。

不用说当他在23岁雇佣小辣椒做他的私人助理时，他已经变得非常警惕了。她注意到一个漏洞并且用辣椒喷雾威胁他的保全，以确保托尼了解情况。在这之后托尼不可能不雇佣小辣椒。这倒不是说托尼一定要和她变得亲密。他早就学到教训了，非常感谢。

但年复一年，她依旧在他身边。托尼情不自禁地燃起了一点点希望的火花，“也许”的火花。她在某些方面和罗迪很像，她会生气，被他惹怒，然后挫败地对他大吼大叫。虽然她嘴上抱怨，但她还是帮他擦屁股。她对他发号施令，让他的生活－绝大意义上－更容易了。所以说不定这次事情会有转机，但是话说回来，这是她的工作。她拿着薪水，丰厚的薪水。托尼知道他自己什么样－他总是给他的私人助理开很高的工资。

你能依赖一个领你工资的人吗？当然小辣椒可以辞职，但她没有。这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托尼本人？他从来都不问，他害怕他内心中的哪个答案是真的。毕竟，从来没有人选择过托尼，那她又何必呢？

生活依然继续－托尼有他的员工和他建造的机器人。这些机器是他的骄傲和快乐。他们都很聪明，就算是处女作笨笨。笨笨可能不是最亮眼的哪个，但和其他人做得任何东西比起来，他和托尼一样聪明。从这之后每件都更好。托尼做了本本，然后是黄油手，你，还有贾维斯。贾维斯是他的登顶之作，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工智能。这个世界从未见证过与之相似的东西。他不会让其他人认识到贾维斯的真实能力，他已经看过太多糟糕的科幻电影，所以他不会那么做。

他爱他们因为他建造了他们，他们是他最好的作品，而且他们同样爱他。也许人们会争论，说一个机器并不能体会到无论何种形式的爱，但是人们都是蠢蛋。就像任何事物一样，他们可以爱，可以感受，可以思考，只不过以一种不同于人们习惯的方式。他们也许不是人类，但他们无一例外地爱着托尼。

对他们来说托尼就是优先级。如果托尼严肃思考这个陈述那就有点令人难过了，唯一爱着托尼就像托尼爱着他们的“人类”甚至不是真的人。他们是机器，托尼为了被爱而做的机器。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所以他只是做他最擅长的事然后忽略其他。总而言之这非常绝望，但没人愿意想着绝望的事。反正托尼不想，但这些感觉总是如影随形。

这些都没事。托尼不需要把他放在优先级的人。他早就不相信童话了，他有奥比，罗迪和小辣椒就足够了。他们依然关心他，即使有些时候他们想掐死他。至今他们还没这么做，这很能说明些什么，对吧？

但是后来阿富汗的事情发生了，托尼发现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甚至更糟。因为奥比找了恐怖分子来杀他。奥比不仅仅是托尼心中在乎他的人，他甚至没有亲手杀人的胆量。如果他真的亲手掐死了托尼，至少那会更值得原谅。反之他先麻醉了托尼，然后把他的心脏拉出来，留着他等死。托尼觉得无论如何这都不能被原谅。

那是段糟糕的日子。他关闭了武器制造部门，小辣椒为此受到了压力而罗迪很生气。他成为了钢铁侠，小辣椒感到担忧而罗迪依旧很生气。然后他被认定是个疯子，所有人都又急又气。小辣椒几乎要离开他了，罗迪也不再跟他说话。然后奥比死了，小辣椒几乎杀了他，但托尼果断地杀了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托尼只是很吃惊自己也活下来了。

然后他意识到维持他生命的东西也同时在杀死他。事情变得…更糟。他绝望地找着治愈办法，同时解决后患然后把所有人都从他身边推开。这应该很容易，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优先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看起来也是有原因的。谁会想要爱一个命中注定要早早痛苦死去的人？谁会想爱一个总是做错事的人？

他早就是活死人了，他本应死在那些山洞里的。见鬼，说不定他本该在那之前就死。反而，一个更好的男人替他死去了，他会用他剩下的人生来补偿这个。但是他非常怀疑自己能不能成功，他太自私，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即使是现在。他手上有太多人的鲜血。

没人选择他是有原因的。他太盲目以至于之前并不能看透这个。问题不出在其他人身上，而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当然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有问题。除去公众的观点，他清楚自己只是在表面上受人欢迎，但他从不知道问题已经如此严重。

这不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他有些问题，而是他整个人为人的资格，他的心。讽刺的是他的另一个核心正在毒死他。唯一的区别便是反应堆是肉眼可见的，而且绝对在杀死他。另一个，他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出了问题。它没有杀死托尼，它只是毁灭他身边的人。侵蚀他所以托尼就侵蚀着世界。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已经太迟了。它已经布满全身，就好像肿瘤一样。这肿瘤随着他出生，但一直没有给出警告的信号，现在这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晚期。他最好能赶快去死这样就可以把它取出来。即使他最终找到了治愈钯元素中毒的方法，也没有办法治愈他另一个心。某天它一定会杀死他，就像重力会将所有东西拉回地面一样。

但是他也活过了这个。并不出于个人选择，好吧，这不是实话。事实他也不想死，放弃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但难道他不是死了更好吗？彻彻底底，再也没有毁坏这个世界的机会。其他人肯定预见到这个后续，为什么要拯救一个得了瘟疫的人？

只是他们这么做了。他们强迫托尼自救。他还见证了另一个关于他的亲爱老爹表达爱的方式的例子－朝他大吼然后说上一堆空荡荡的安慰，“他最好的创造”，这无疑是往伤口上撒盐。哈！都是一堆狗屁。如果不是必须，他一定会让那条信息烂掉。这大概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吧，不过他毫不在乎。霍华德会相信他令人失望的儿子能搞定一切真是奇迹。

那个元素甜美如椰子，这个认知苦涩如灰。

所以生活继续。他和小辣椒不再互相试探，终于在一起了。罗迪打趣他们，“终于。”小辣椒哼了哼，在心里吐槽着，她没有意识到她依旧牢牢地将托尼的心捧在了她的手心里。托尼....他应该为此而震撼，他确实被震撼了。但与此同时，一部分的他依旧在闪躲。他在等着事情向着错误的方向发展，等着她离开，每个人最终都是这样。

他继续当着钢铁侠，他继续着他自己宣告的关于消灭武器的任务。他向能用得上他的帮忙的人伸出援手－逮捕无关紧要的反派，帮助警察和呼救的消防员，给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媒体称他为超级英雄，他自己说这是自我惩罚，清除他的错误。他知道这永远都不够，但是他得尝试。

突然一个特工出现在了他的大厦里，说他需要托尼的帮助，告诉托尼他越过福瑞来招募他。正当他滔滔不绝时，托尼意识到他不是在说顾问托尼斯塔克，而是超级英雄钢铁侠。

这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听说关于复仇者联盟的提案的时候，在那天他意识到为什么神盾局救了他。他早就知道那绝不是出于他们那狭小而黑暗的心里的好意，哦不，那会让他们听起来太人性化了。不，他们想要的是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大脑，仅仅是他的脑子，并不是他的全部。如果他们有办法，托尼十分确定他们会把脑子取出来然后放在罐子里，所以他们可以在需要时咨询它。Sunset的话在这些年后依旧萦绕着他。

“哦托尼，小甜心，你真的觉得我在乎吗？”她残忍地笑着，“不亲爱的，我从来没有过。怎么可能呢！？你唯一擅长的事就是做爱和发明，屌和脑子。这就是你全部擅长的事了，某一天你会意识到这个的。“

她是对的。摆在托尼面前的就是所有他需要的确认：钢铁侠，接纳；托尼斯塔克，不推荐。他们就是想要他的智慧，好歹他们不想要他的屌。他当婊子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他可以忽略了他们别无选择的这一事实，谁会想要一个像他这样丑陋而残破的东西？他在穿着衣服时看起来还不错，脱下衣服后就只剩一团团伤疤。他一直挺费解为什么小辣椒可以忍受这个。

但是现在特工略过了这一切。他邀请托尼，作为一个整体而不仅仅是他的大脑。他真的觉得他可以做出些不同吗？成为个英雄？或者这只是用来操纵他的另一个精巧的阴谋？特工从来没喜欢过他，为什么要冒风险呢？

不管如何他现在知道了。如果他不加入然后事实证明他可以做出些贡献，他将会永远不能原谅他自己。他也许不能成为英雄，但是他有太多要赎罪了。他怎么可能不加入呢？说不定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操纵，一次成功的操纵。在他意识到这个之前他已经在和美国队长－传奇本身，索尔－另一个从书里跳出来的神话，班纳还有其他两个神盾特工－去他的Rushman并肩作战了。（黑寡妇在钢铁侠二卧底时的假姓氏）

他们和像是从糟糕的科幻电影里直接跑出来的外星人作战。领导这些外星人的是另一个传奇，名声不太好的那个，洛基，恶作剧之王。这看起来不真实，每件事都发生得太快，就像一场梦。他的人生怎么成这样了？

那天他几乎死了两次。第一次是被一个传说中的神扔出了窗外，那很可怕而且同时很刺激。他看见了死亡然后他逃过了。如果这些眼睛看起来令人难忘地眼熟，如果他极度地熟悉这些眼中的情绪，他只是闭嘴。谁会相信他呢？

第二次，好吧，他十分确信那就是结局了。扛着一个核弹飞向太空看起来绝对是找死。他试图打电话给小辣椒，但她没有接电话。某种程度上他并不吃惊，但是他确实为她会有个未接来电提醒而感到糟糕。说不定贾维斯足够只能所以它会删掉那个提醒，如果托尼有时间他会吩咐贾维斯的。可惜没有时间，也没有空气。他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爆炸，不过那看起来像是烟花。

不知如何他又活了下来。他不应该的，就算其他人把他摇醒。这足以让他想哭。很显然他没有，他是一个斯塔克，斯塔克们从来不哭，他们不展露自己的弱点，从童年起他就知道这个。

当所有事都搞定了后，他们就个人东西。坦白来说这也是托尼期待的底线。他们还不是个队伍，更别提朋友。一次战争不足以将他们凝聚在一起，至少现在还不行。五个陌生人－五个倒计时炸弹－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不可能神奇地在一夜之间就成为朋友。瞧瞧托尼为了把布鲁斯邀请回大厦所付出的努力，而且他们相处的不错！而对其他人来说光是想着留下来就够费事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甚至并不特别喜欢托尼。罗格斯已经表达地听清楚了，美国队长对他感到失望绝不令人惊讶。好吧，或者说霍华德很久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现在许多年过去了，在坟墓里的霍华德被证明是正确的。托尼因此更讨厌他了－霍华德和美国队长。

但这不能停止希望一点点增长。每次他觉得自己抑制了这个，他就发现自己在为了重建大厦重新设计顶层，或者给每层加上个性化设计，或者想着游戏室，更好的厨房，一个可以容纳超级士兵和神的健身房。保留着大厦上的A-单独一个A。

所以他认输了，但并不期待着能有什么结果。并不是人人都必须知道，他和小辣椒回归了朋友状态。没有访问过他正在改造的楼层，这支队伍并没有回来所以他们不会看见托尼有多可悲。没事的，他只需要任何可以关上他脑子的东西。

想象下当他发现他错了的时候会有多吃惊。不知如何，几乎不可能的，他发现自己和队友生活在了一起。这花了些时间，但是他们都回来了。他们呆的时间越久，托尼就发现自己对他们的依赖越深。这很危险，如果他不想点办法让这个趋势停下来，当他们离开时他会受伤得像个婊子。而他们终将会离开，托尼对此毫不意外。

即使他们在这已经呆了一个月，然后两个月，六个月，他依旧在等待着那个结局。一年之后他的防卫程度降低了一些，希望在增加。也许，但他并不相信希望，至少不完全相信。也许有时这会更费时间，有时看起来他们会永远这样下去，有时他们就是会永远这样。只是并不像托尼那么投入。他在童年时就感到的那种裂缝永远存在。

他并不能控制自己。他喜欢他们，所有人。甚至对于罗格斯他也越来越喜爱了－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容易也更危险。这只是关于一切灾难的诸多忧虑中的一个。朋友的离开伤人，爱人的离开....那是另一个程度上的事。看看奥比和小辣椒吧，没有一个是好结果，如果一个比另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话。

不幸的是他没办法再一次停止自己陷入爱河。该死的史蒂夫。

Part 2

复联大厦的电影之夜是很疯狂的。他们在争抢座位，选择零食和电影时总是很混乱，不过是好的那种。它让托尼感觉温暖，即使他从没向这些疯子承认过这点。他们也许会觉得托尼确实喜欢他们。

“铁壳头，”史蒂夫从他在沙发上的固定位置向托尼挥挥手。这是整个房间里最好的位置，所以说，每次史蒂夫都能占到它，大部分时候他会耍些卑鄙手段。当史蒂夫最终对他人敞开足够多心扉所以他们都可以知道真正的他时，一半是令人震惊，另一半也让人愉快。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是个吐槽狂魔，还是个固执的混蛋。当别人说他时，他总是会收敛一些，但一旦他开始，他妈的，托尼敬佩地看着。

“翅膀脑袋，我来了。除非你们两个无底巨胃不想要爆米花了？”

“你是我最喜欢的妞，”巴基抬起头安慰他。“现在趁其他傻瓜来占你的位置前赶快过来。”

“告诉你我来了小冬冬，”他边坐下边说。巴基立刻抓过了碗，然后史蒂夫挪了挪身子所以托尼可以蜷缩在他身上。巴基也靠在托尼身上，试图让爆米花碗在托尼大腿上保持平衡。他被两个暖和的，毛茸茸的超级士兵包围着。有时候托尼会思考自己是如何到这一步的。

电影开始时，托尼的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记忆上。这些是如何发生的？刚开始他们刚来这时，他和史蒂夫相处的并不好。他们总是互相争吵打闹，然后把剩余的人逼疯。讽刺的是在战场上他们合作的天衣无缝，就像他们从出生就一直打配合一样。一旦脱下战服，他们之间就有问题了。

直到神奇双胞胎（指的应该是黑寡妇和鹰眼）实在受不了然后把他们两锁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才开始和解。倒不是因为他们被困在了一起，他们成为了玩笑的对象，贾维斯也不帮他们，只要托尼还保持冷静贾维斯就不会开门。如果恐慌发作开始发作，托尼就可以出来了。

不，他们真正开始和解是因为史蒂夫帮助托尼计划去实施他的－他们的－报复。跟娜塔莎对着干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这也很光荣。但那个晚上他们最后结局是一起待在屋顶上。他们都没说很多话，但是史蒂夫问有没有可能现在可以大醉一场。托尼立即承诺了。

下一周他们在托尼的顶层豪华套房碰面，然后那一晚他们醉得跟鬼一样。这肯定是一次建立亲密关系的经历，奇怪的令人深受启发。事实证明史蒂夫喝醉了后是个话痨，喋喋不休。那晚上许多事都明了了－托尼和霍华德之间的问题，还有它们与史蒂夫之间的关系，史蒂夫关于未来，过去还有托尼的问题，一切事。他和托尼身陷的问题棋逢对手，他们两都面临着令人震惊的悲伤的事。

但是事实是史蒂夫极少将托尼和霍华德做比较。他们两在战争期间关系并不亲密，尽管他们是朋友。不，主要问题是史蒂夫总是将托尼和巴基比较。

在他们还都是孩子时史蒂夫就认识巴基，巴基无论如何总是在史蒂夫身边，巴基是史蒂夫全心全意看着的人。他们在一起了很多年，尽管他们不能表示的很公开。佩琦是史蒂夫的好朋友，但永远不是他爱的人。她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而且为他们打掩护。很显然他们三个曾制定过一个战后如何一起生活的计划。

这完全震惊了托尼，这肯定没有被写在任何历史书里，只有最臭名昭著的小道消息才敢暗示史蒂夫和巴基是一对。它们吸引了很多热度，它们“通过同性恋亵渎国家英雄“或者其他类似的狗屁。不过现在竟然发现它们一直是对的，呃。

事情在那之后在缓慢好转，所以托尼把它算作一次胜利－即使第二天他们两都经历了无与伦比的宿醉。斗争减少了，吵架变成了互相嘲笑吐槽，紧张气氛也消退了所以其他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铁壳头和翅膀脑袋变成了昵称而不是辱骂。一旦他们开始互相靠近，史蒂夫就很粘人。他竟然是一个抱抱狂魔，托尼是他选定的受害对象。坦白来说他们两都有些接触饥渴，所以一切顺利。

不知何时，托尼陷入了爱河。

他知道这不会有任何结果。不管整支队伍现在如何开他们的玩笑，这就是不会发生。史蒂夫依然爱着巴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队伍里的其他人，但现在他告诉了托尼。托尼变成了史蒂夫关于过去的倾诉对象，关于战争，咆哮突击队还有巴基。这让托尼为他心疼，不管托尼如何尝试，史蒂夫总是看起来陷在了过去。

他需要一个了结，但托尼能做到的只有坐下倾听，当然还有提供足量的酒精。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一起，因为在所有人之中，史蒂夫决定相信托尼。他在所有人中挑中了托尼，奇怪的世界。

此外，即使史蒂夫更进一步或者对托尼也有感觉，托尼也不敢确认他可以相信这个，因为他身中的一部分总是说服自己，他是个替代品。史蒂夫只有在他不能拥有巴基时和托尼在一起，所以托尼没有说任何事。感谢上帝史蒂夫在这方面很迟钝，显然托尼是他们两人中唯一一个感觉到有缝隙的。这没问题，因为史蒂夫与整个世界都有着隔阂，他不需要另一个了。

不过他们变得很熟。基本上来说史蒂夫成为了第二个罗迪，说实话这挺吓人的。这是如何发生的？他为何把他的防御心降得那么低？他早就知道他永远不会是优先选项，他在和一个死人竞争，而那位过世之人赢了。

生活仍然继续。

但是很快有个任务改变了一切。有人试图暗杀史蒂夫，这激怒了整支队伍。如果世界上有一件没人想要的东西，那一定是一群生气的复仇者。所以他们开始追查幕后凶手，结果证明是九头蛇－因为这群烦人的操蛋的人仍然活着，一直潜伏在地下，他们本应该好好地呆在那。

然后，他们发现是巴基。

那时史蒂夫完全失控了，托尼并不责怪他。所以队伍在与九头蛇抗衡，史蒂夫则是和巴基对峙，托尼决定寻找一种可以把巴基带回来的方法。很显然这个男人出了些问题，托尼花了太多时间聆听史蒂夫所以他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假设就算史蒂夫并不爱着巴基，托尼也不可能把他留在那。

那天幸运女神照顾了他。托尼发现了洛基的权杖，当然他得抓住它。见鬼，他怎么可能让九头蛇拿着那个。如果它可以被用来心灵控制，它为什么不能反向整个过程？

“队长，”他在史蒂夫试图让巴基记起他的绝望尝试的间隙中说，“我有个主意。在我能靠得足够近前让他分心。我找到了一个勾起回忆的东西，也许会管用。“

”做！“史蒂夫低吼着，一边接下一次攻击。

”收到。莱格拉斯做好准备。“他警告了一下然后继续加入了战斗。

除去克林特不稳定的吸气声外，没人说话。托尼等待着正确的时机，然后俯冲下来，用权杖链接了巴基的胸膛。片刻两个人都静止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很难用语言形容。那感觉就像托尼和权杖之间展开了一场对话。它问托尼想要什么，托尼告诉它他想要治愈，所以它这么做了。托尼接收到了记忆的闪回，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因为权杖通过了巴基的心灵然后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

他们当时都没能处理太多信息。但当他会想时，这让他很恶心，没有人应该这么被对待。

甚至连他在记忆中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之后，将他父母的死归罪于巴基都变得有些困难，尤其是当记忆在记忆消除和“设备保养“中切换时。两个都让他深深想起了阿富汗的山洞。当他恐惧地看着这一切时，血与沙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嘴。

这都是后话了。当时在权杖停止工作后，它将两人都送回了现实。托尼狼狈地脱下了头盔所以他可以不通过面板直视巴基。当他们双眼相遇，托尼能看见茫然的表情还有棕色的瞳孔，他确信他自己也没好哪去。一种理解在两人间传递开来，托尼知道记忆交换是双向的。

然后他才注意到其他人都沉默了。队伍结束了战争，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两。史蒂夫不知道在他们两人中该看谁，如果他不停下的话他几乎就要鞭挞自己了。托尼向他淘气地咧嘴笑了笑。“翅膀脑袋，不要告诉我你在怀疑牛逼的我？”他开玩笑道。

“吧唧？”史蒂夫的声音都变了调。

“嘿老兄，在我不在时没给你自己惹麻烦吧？”

“混蛋你在想什么呢？”几秒内他们急切地拥抱在了一起。

尽管这让托尼心痛，某种成就感也满足了他。这奏效了，真的，他完成了，他促成了－两个传奇男的重聚。老天他们值得彼此。

这就是在史蒂夫找回了他的伴侣时，整个队伍又有了一个新成员的过程。刚开始托尼和巴基之间还有些变扭，但是他们解决了这个，与史蒂夫特别的酒精有关也无关。最后，巴基变得像亲近史蒂夫一样亲近托尼。这很…奇怪。但是他们之间有种他和史蒂夫之间没有的理解。故事是一回事，真实的记忆又是另一码事。

这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巴基是一个和史蒂夫一样的该死的抱抱熊。布鲁克林男孩们都这样吗？也许他们是互相传染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托尼没有同样地爱上巴基，那也太难以承受了，特别是在那场关于托尼爱着史蒂夫的奇怪谈话之后。因为尽管史蒂夫一如既往的大条，巴基并不是。当他提起这件事时，托尼几乎要犯心脏病了。

这件事最震惊托尼的是这竟然没有什么“离我的男朋友”远一点这类的警告。哦不，他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帮上托尼的。巴基理解史蒂夫是个多么可爱的人，他也不因为托尼的感觉而怪罪他，特别是别人都以为他死了。现在他们两又在一起了，巴基想确保托尼没事。这足以让托尼脑袋疼，巴基是为了他而不是史蒂夫。

再次声明，巴基甚至不需要担心托尼把史蒂夫从他身边偷走。就算他是那种人－谢谢他当然不是－史蒂夫眼里也只有巴基。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个。

这就像…好吧巴基永远不会将托尼优先于史蒂夫之前。但是可能....这接近平局。巴基尊重托尼的心愿，所以承诺他不会告诉史蒂夫。这更好，他会从中恢复过来的－或者不－，一个人。同时他并不需要这种奇怪的“帮助”。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尽管这很伤人，托尼并不会为了任何事而放弃他们三人目前这种关系。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不需要童话般的结局。他只是需要这个。

当巴基带着中吃了屎般的邪笑走进他的工作室时，托尼知道将会有麻烦了。这对布鲁克林男孩就是小混蛋，所有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而且大多数都是他们的错。

“我想知道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吗？”托尼夸张地反问道。因为他想，就算他不想巴基也会告诉他的。

“我刚刚和我们的邻居宠物小精灵来了一场最有趣的对话，”他随便坐在了一张工作椅上，笑容渐渐扩大

“什么？所以金发妞终于肯在你把他头发染成粉红色之后跟你说话了吗？”那真的超搞笑，就算托尼自己没说出来。索尔冲进了厨房，真得在他看见巴基时咆哮。他们那天得知索尔对他的头发非常挑剔，他们还知道了霓虹粉绝对不是他的最爱。

但是巴基摇了摇头。”不，事实证明有人喜欢你。”他唱了起来，“我被威胁了，关于我诱惑你，然后要我让其他人以你值得的方式对待你。我必须得说这比粉色头发那次吓人多了。”

托尼眨了眨眼。什么？很显然巴基误解了些事。索尔不可能在所有人中独独对托尼有感觉。“好吧，第一如果你真的被威胁了你不应该听起来那么开心，第二你要去好好瞧瞧你的听力，因为你才告诉我了一些不可能的事情，第三如果这是个玩笑，我会让贾维斯还有小辣椒整你的。“

巴基柔和了他的表情。”哦不妞，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我也许挺讨厌那种场合，但我不会用这种事对你说谎。“

”上帝啊雪花王子。告诉我你到底对我爱上了你的男人这事怎么想的。“他哼了一声。

”托尼，“他充满爱意地开口，”你知道那不是问题。或者那不是真的，但是更多的事史蒂夫对你没有感觉。如果我觉得这能行得通，我会让我们三个坐下来然后想个解决方案。我知道通常关于史蒂夫我就是个充满占有欲的混蛋，但是如果分享能让你开心，我愿意的。“